限乘兩人

那天，因為要早起送機的關係，天還沒亮我們就起床了。
刷完牙洗完臉，趕緊把行李搬上貨卡。發動暖車。

小美上了車，急忙說：要趕快出發，要是塞車就趕不上飛機了。
我說：這個時間，路上不會塞車的。

在市區一路順暢，一直到上交流道前才遇到紅燈。
車停了下來，居然要停接近三分鐘，好久！

停車時沒事，我四處張望，在後照鏡裡看到一團白霧飄進了車裡，越來越濃，越來越濃。
或許因為剛睡醒腦袋不清楚，我脫口說出："這台是限乘兩人喔，麻煩你下車"。

小美說：你幹麻自言自語的？
接著紅燈轉綠燈，我的車子緩緩移動，那團白霧用飄進來的兩倍速度飄出車外。

我鬆了一口氣。

我想，我以後不會在那個時間，經過那個路口，開上高速公路。